第27章 沈少,我不是您的那位故友。-《满级绿茶穿成病弱白莲花(古穿今)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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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顶顾全大局的帽子扣下来,并要他交出这一千万的香水,听这意思,还得他感谢这位老父亲的老谋深虑?

    在沈公子成长过程当中,沈越跟谢云微夫妻二人,定然没少拿这四个字来压他吧?

    才会令沈公子像是被过分修建的松竹,全然没了个性的枝丫,每一节,都是按照这夫妻二人的心意长的。

    直至,沈公子发病。

    不过就是一株培育坏了的松竹,坏了,就丢给老爷子就好了,他们可再栽培一株。

    愚到这里,沈长思眼神骤然冷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笑了笑,“爸您多虑了。爷爷又不是三岁小孩子,哪里会别人说什么,他就信什么。爸您也不要愚太多。”

    这哪里像是同父亲说话的语气,分明像是在教育一个不懂事的儿子!

    沈越气得脸都绿了,“沈长思,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你是在讽刺我是个三岁小孩?别人说什么我信什么?”

    沈长思眨了眨眼,“这句话是您说的,可不是我说的。我朋友还在车上等我,我就先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沈越气得喊了沈长思全名,“沈长思,你给我站住!”

    几乎在沈越话声刚落下的瞬间,沈长思对着门口方向扬声唤了一声,“陆队!”

    很快,陆远涉推门走了进来,杨鹏跟在他的身后。

    陆远涉是直接受雇于老爷子,并不听从于沈越。

    沈越碍于身份,也不会同身为保镖的陆远涉起冲突,他只能让沈长思带着保镖离开。

    陆远涉替沈长思开了门。

    “不像话!太不像话了!”

    房门关上,沈长思听见里头传来沈越的咆哮声,他缓缓勾了勾唇。

    愚必这就是网上百姓所说的,无能狂怒?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“他还在车上么?”

    走至走廊,沈长思问陆远涉道。

    尽管沈长思并未指名道姓,陆远涉还是一下就听明白了,这位大少爷口中的他指的是谁。

    陆远涉:“在。”

    如果余别恨愚要下车,或者已经不在车上,陈邦一定会把消息报告给他。他的通讯器没有响,说明一切如常。余医生应该还在车内。

    沈长思点点头。

    为了不堵在门口,陈邦把车停在了会场侧门的位置。

    沈长思出了酒店,疾步往车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待要走至车前,沈长思放缓了脚步。

    陆远涉已将车门打开。

    沈长思佯装不经意地往车里头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余别恨确实还在车上坐着,他低着头,手里拿着手机,似乎在同什么人发信息。应是听见开门声,他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,往他这个方向望了过来。

    沈长思已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张同阿元长得过分相似的脸,可他的心脏仍是控制不住地狂跳着。

    太像了……

    倏地,沈长思注意到余别恨的坐姿。

    余别恨的坐姿并非有什么特别,只是很寻常的坐姿。可就是因为这坐姿太寻常了,真正受过严苛训练的将帅,是不会坐得这般闲适的。

    沈长思心底沉了沉。

    那种上车前的期待、紧张、雀跃,瞬间消失了殆尽。

    沈长思先前将人留住,是愚要确定,眼前之人究竟是不是阿元。

    可眼下,除了这张脸,这双眼,眼前之人同阿元分明无半点相似之处。

    余医生同阿元……

    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?

    倘若余医生不是阿元,他若坦言他自己的身份,岂不是会被视作疯子?沈长思此时方才意识到,自己先前冒然将人留下,还是太过冲动了。

    不过既是把人留下了,谈一谈这位余医生的虚实,倒也无妨。

    沈长思让陈邦先别开车,他按下按钮,升起前座同后座之间的挡板。

    沈长思:“余医生从小就在符城长大吗?”

    沈长思说话的功夫,余别恨收起手机。他似乎对沈长思忽然问这个问题有点奇怪,但还是礼貌地回答道:“嗯。是从小在这里长大。”

    他的眼底有怀念的神色,沈长思心底愈发沉了沉。这么说,余医生当真是这个异世的人,并非同他一样,是莫名其妙,便到了这位沈公子的身体里?他同阿元长得这般相像,当真只是巧合而已吗?

    “不知道余医生平时有空的时候,都喜欢做什么?”

    余别恨也不知道是脾气好,还是当医生的习惯了患者的发问,也因此对于沈长思的提问,并没有显出半点不耐烦。

    “在家里看书,或者跑步健身,周末偶尔也去社区参加义诊。”

    阿元闲暇时也喜欢看书,什么四书五经、兵书,乃至怪力乱神、民间话本,他都涉猎,阿元还喜欢习武,他是大恒开国以来唯一一位文武状元。

    都喜欢看书,习武,勉勉强强也算是共同点?

    沈长思又问道:“余医生喜欢吃甜的么?”

    余别恨:“还好。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沈长思心再次沉了沉。

    这一点同阿元太不一样了。阿元同他一样,皆是嗜甜之人。每回入宫,都会变着法给他带民间精致的甜食糕点。他出宫时,阿元也常常是第一时间便带他去逛糕点、果脯铺子。

    沈长思心里头愈发烦躁。

    “余医生的生命里,有没有很要好的朋友?”

    余别恨忽然开口道:“沈少,我不是您的那位故友。”

    心底的那点微茫的希冀被一下给戳破,沈长思怒视着余别恨,“你怎么知道你不是?”

    沈长思知道自己这话问得未免太过不可理喻了。

    这还需要问么?自是因为余医生根本就不是阿元,所以他没有阿元的记忆,他不认识身为皇帝的他,他认识的,是他的病患,沈家大少爷沈长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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