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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再看顾寒。

    哪里还有他的影子？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千夜的确快撑不住了。

    在羽化圣尊的煽动下，一众道主自然没了惜身的念头，也开始展露出了真正实力，层层道域封锁之下，一重又一重的伟力不断倾压而下，纵然他身兼两道世所罕有，纵然他的寂灭二道杀力无边，可依旧被彻底压制了下来！

    即便如此。

    若是换做曾经，他也不会死，顶多是肉身崩散，自身的道陷入一段长时间的归寂，未来仍有归来的可能。

    可……如今不同。

    祂渐渐苏醒，伟力无处不在，吞噬之力亦是如影随形，在这么多道主的齐齐压制下，寂灭二道再强，也难免被吞噬的命运，而且速度比先前……足足快了千万倍！

    “娘的！”

    感知了一番自身的状态，千夜低声骂了一句，心中的桀骜张狂仍旧不见半分！

    “本君纵横半生，如今归来……”

    啪！

    刚说到这里，一只手臂突然从背后伸了过来，落在了他的肩头，顾寒戏谑的声音也随之响起。

    “堂堂魔君，纵横半生！”

    “如今归来，持久力亦是不减当年！”

    千夜：“？”

    心窝子里如同被重重捅了一刀，他刚要破口开骂，突然觉得那重重伟力和道域的压力近乎消散得一干二净，甚至就连来自祂的吞噬之力，也恢复到了正常，变得若有若无起来！

    高天之上。

    一众道主自是察觉到了不对劲，相互之间看了一眼，念头一动，瞬间收回了自己的伟力和道域。

    千夜依旧站在那里。

    和先前相比，除了身形有些透明，幻灭的频次增加了之外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。

    可……

    他身边多了个顾寒，多了个很普通的顾寒。

    气息很普通。

    气势也很普通。

    相貌……相貌虽然俊朗，和跟千夜比起来，依旧显得那么平平无奇。

    以上。

    便是一众道主对顾寒最直观的印象。

    当然。

    他们也明白，能突然现身出现在这里，能插手这场道主之争的，怎么可能是个真正的平平无奇之人？

    必然！

    也是超脱境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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