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不能说为了解决一些突破底线,破坏规矩的人或事,就可以让执行者暂时凌驾于规矩之上,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讲,同样是在埋藏祸根。 人,要抓。 事,要办。 但规矩却不能破! 这是会带来很大难度,甚至会出现意外,但事情既然交给了你,就必须要在既定框架内办成,否则要你何用。 楚凌不止会奖,更会罚。 奖罚是不能拆分的。 一旦拆分开,必然后患无穷。 尤其是处在绝对的权力中心,当一应与暴力机关相相连的,没有规矩作为约束,那谁又能确保在此之后,不会因为一些什么事而出现乱子? 楚凌将茶盏放下,没有看李忠,也没有理会,整个人就似雕塑一般,盘坐在罗汉床上,目光幽深似渊,仿佛洞穿了殿外风云。 李忠保持着低头垂手的姿态,额角有细汗渗出,殿内寂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,他能感受到天子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威压。 这种威压并非刻意释放,而是源于久居上位所积淀的沉肃气势。 “过了这次抡才取士,大虞的中枢算是卸下了包袱,今后啊,该以全新的姿态,来统御这个仍有诸多积弊和问题的天下了。” 不知过了多久,楚凌缓缓开口,“有些人啊,在所谓的位置上待久了,就不自觉的产生一种错觉,觉得他们所拥有的一切,天然就是属于他们的,这也就叫他们可以肆意妄为。” “呵呵,这是何其可笑的想法,既然他们是这样想的,那朕就用事实,叫他们知道权力该如何用!!” 听到这些话时,李忠心跳的更快了,额头冒出了冷汗。 尽管今下的天依旧冷,但他却很快湿透了全身。 因为这意味着什么,他太过于清楚。 在他的脑海里,浮现出一幕幕场景。 就藩各地的宗藩王府,会随着一位位亲王郡王被抓,而在地方被查封,在宗藩王府名下的一应群体,产业,财富会被尽数收缴。 而在此过程中,地方必将迎来大震,毕竟宗藩成年即就藩一制,乃是太祖高皇帝他老人家钦定,尽管在此之前,有不少群体呈递奏疏规谏,希望能够改动该制,但太祖高皇帝始终坚持此制不动摇,视其为巩固宗室、屏藩天下的根本大计。 可历史的车轮从不会因旧日成例而止步,制度的生命力正在于因时而变、因势而新。 太祖当年定下藩制,本为固本培元,然时移世易,当初的护国之柱,早已异化为蠹国之患。 他们以天潢贵胄自居,坐拥沃土而不思其危,挟私权以抗朝命,其害已深植于国脉之中。若不借此雷霆之势整肃,那么在今后必将危害到社稷根本。 仅是在整肃宗藩积弊一事上,其风波断不会仅限于宗藩本身,在此期间与之有联系的地方官员、大族、豪商等群体,也将随着调查的深入被彻底清算,这些靠依附地方宗藩,利用地方宗藩,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目的的群体,终将会被连根拔起。 作为宫中的老人,李忠什么事没见过啊,仅是这一件事,想要彻底办好,只怕也要持续一年半载,甚至是更久一些,届时锦衣卫、皇城司这类特殊有司的威名,必将随着查办的深入而扬名整个天下!! 而这一切,不过是个开始。 第(2/3)页